以往他一直在打猎,都是季母与她说孩子的事情,他就等着当一个父亲。而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他这么一说之后,她就突然感觉有了倚靠的感觉。她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她也惶恐不安。季淮和季母又那么偏心大房二房,可想而知他说出这句话给她带来的震撼。
随后季淮在脱外衣,胸膛里掏出银两,先掏出买药材的钱,放在床上,又掏出卖竹篓和荷包的钱,“钱都在这,你收着。”
唐秀儿看着放在床上的钱,一时没反应过来,顿了顿,“我收着吗?”
“对,我看你这小身板也担心,得请个好产婆,若是孩子吃不饱,怕是还得请个奶娘,或者买羊奶,得有点钱。”他将外衣挂在一边,穿着里衣睡上来。
若说刚刚他说的话是定心丸,做的事情就让她有了主心骨。她并没有推脱,诚惶诚恐般把钱收着,并保证,“我会好好收着,绝对不会乱花。”
季淮对谁都大方,尤其是那两个哥哥,若说对方出了什么事需要用钱,他怕是倾家荡产都得拿出来。
可她马上要生产了,养孩子费钱,就算她自私吧,也想大胆这一回。
季淮接话:“乱花也没事,又不差这点,我也会上山打些猎物,不过这回不去深山,也就没什么危险。你这身子太虚弱,就是得多走走。日后时常去镇上逛逛也好,看看想买些什么。”
唐秀儿不敢这么奢侈,握着一大笔钱,她犹豫了一会,小声道,“那我们能去买块地方盖子吗?”
季家就两间还算好的房子,分给了成亲早的季大哥和季二哥,他们没有房子,挤在杂物屋。
她说这话的时候,环视了杂物屋一圈。
杂物屋的小而窄,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后,两个人在里面都显得拥挤。没有窗户,昏沉阴暗,就连那门都小得可怜,季淮进去得弯腰。
两个人坐在桌子上吃饭的时候都显得拥挤。
若是生了孩子,一家三口挤在这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