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楚,我和一个普通大学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可能都没什么区别。”季淮坦言。
这番话挺让苏静震惊,正在颠覆她认知。
季淮在她眼里是无所不能,学历高,能力强,能说会道,展现给她的每一面好像都很完美,为什么还有这一面,但也渐渐真实了起来,有了人间烟火。
“不会的,你还是很优秀。”苏静还是不相信,一直鼓励他。
她倒是不焦虑钱的问题,他们存款不少。、
当然,她不知道她手里的钱已经是家里唯一的存款了,季淮曾经为了显示自己有能力,也吃准了她不会乱花,把这些年存的三十万给她了,还说是零花钱,其实他手里根本没什么钱。
接下来几天,她一直看季淮投简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就连小皮包公司都打电话来,推荐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
她的情绪偶尔会失落,起伏不定,但是他闲在家,搭了把手,她郁闷的时候比以往少了一些。
正常的时候与他有说有笑,一起逗女儿,但是突如其来的压抑会让她麻木,像是被人囚禁在了一个瓶子里,与另一个自己在做抗争。
比如现在。
苏静才把女儿哄睡,起身去洗澡,在浴室她就待了大半个小时。
想什么呢?
她自己都不知道,站在花洒下,脑子嗡嗡嗡,会突然发现自己手脚好想有些轻微不协调,意识和肢体处于分开的状态。
然后眼泪开始落下来,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哭,席卷四肢百骸的疼痛让她觉得要死了。
一会像个正常人,一会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不断在抗争,开始头重脚轻,于是更加自责压抑,带着不安,陷入恶性循环,开始心悸。
“扣扣扣。”门被敲,传来季淮的话,“小静,洗好了没?你睡衣没拿,我打门了?”
苏静第一反应就是关掉水,拿过浴巾把自己包裹住,这糟糕的身子,她自己都不能接受,别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