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朗亭微微叹气:“实际上,扛不过去就得死了,我怕她亲眼瞧见了伤心。所以想自己练了,成与不成都叫她日后知道。这才是近乡情怯,”江朗亭的嘴角仿佛是十分快活:“不知为何,明明在施儿面前我应该更坚强,可见到她莫名想要卸掉盔甲更容易心软了呢?对自己也狠不下心”。
这话一出,朱阮阮仍旧是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这都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若是自己,饿了就说饿,渴了就说渴,疼了就哭,乏了就睡,这不才是最最实在的东西吗?
如果自己是江朗亭,那么不论如何一定要守着苏姐姐,也不舍得教她离开自己,好与不好,结果如何,当真不是那么重要。最最要紧的关头说不定就要死了,能在一起一时一刻都弥足珍贵,哪里还有时间别扭什么呢?人活这几十年到底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这样不累吗?自己不痛苦吗?
苏姐姐不痛苦吗?
这样难解的误会到底是为了二人更好的过活,还是要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口?
为什么非要这样口是心非?
为什么不爽快说出来叫苏姐姐自己决定去留呢?
朱阮阮只是问道:“为什么撵她走?你不是很爱苏姐姐么?两个人不应该同甘共苦共度劫难?这才是不自私的爱法啊”。
江朗亭不想这丫头居然想得十分明白,但还是笑着摇头:“你还是太小。很多事,很多狼狈的模样,你宁愿天下人谁都瞧见,也不愿意是自己的爱人瞧见。这不是自私不自私,是爱情里头的自己想要的一种分寸”。
朱阮阮也不打算弄明白了,于是托着脸问道:“近乡情怯,原来,大哥哥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啊。”
江朗亭眼中一片白雾,但晓得这小丫头必定是撅起嘴十分不乐意,于是笑道:“你才多大,当得了什么真?哪里就明白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朱阮阮不服气,于是气哼哼说道:“我打从九岁起就惦记上你了。当中五年我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