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眼睛不起波澜,眼角有晶莹的泪花,这样一个大男人无助又不得不认命倒在地上,自己才十五岁却不由自主起来慈母一样的心思,想抱抱他,亲亲他,想好好对他。
于是,她一手拄着拐杖,一边把江朗亭挂在自己身上,歪歪斜斜留在地上是深深的四行脚印。
朱阮阮也疼,脚脖子上头疼得跟被谁砍断了一样,但这一日早上眼见大哥哥也不来找自己,也不打算给自己烧饭她是真的饿了也渴了,于是只好自己下床找了水,再四周一瞧去了江朗亭住的屋子,里头干干净净没有人。混不似自己屋子这样的粗犷,倒是有几件女子衣裳——约莫正是旧情人苏家阿施的住处。
朱阮阮来的路上就听说那个苏姐姐已经被困在长安城搅和起来天大的波澜——真是一个扫把星——哪儿有事,哪儿就有她。
晓得二人已经分离,苏姐姐远在千里之外,朱阮阮是十一万分的开心,因为自己趁着正室不在还更好施展,这一番心思也更好落实。对付一个男人她没有什么可怕与不好意思,可是再对付一个占尽宠爱的苏姐姐她就有几分不自在更加不自信。
她怕自己那些心事尚且不曾说出口,就因为目睹他们二人你侬我侬丢了下落。
几年前头一回见面,因为阿施那会儿还在昏迷,更从水里捞出来根本就是个落汤鸡的模样,一张脸上虽说也是俏丽好看,但她最最出彩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所以在朱阮阮瞧起来也就是个中上之姿。这样的女人哪儿都能抓一把,根本不是什么对手。
苏姐姐这样的女人,要相貌也就那样,要性情也没什么特色,要身段也就是比自己更加修长。
朱阮阮以为自己的相貌虽说不是绝色,但是比起一个苏姐姐实在是不相上下,再加上自己年岁小,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比起阿施那双十年华,自己才是韶颜稚齿、正值妙龄。于是比较起来觉得苏姐姐已经配不上江朗亭,大哥哥那样的男人非得自己配了才合适。
这屋子也就是略显粗糙,除了这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