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轻轻蹭着,蹭着江朗亭毛骨悚然浑身发麻赶紧要挣脱,可一张小嘴已经凑到了他的耳边,甜甜笑道:“大哥哥,我娘跟我说过的。也不知你认不认得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更怯”。
近乡情更怯?江朗亭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偏生这个小丫头是个粘人精,她嘴里说着不清不楚的话,这其中勾引的意思纵使是有,但是在自己看来也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哪里就懂得那些男女风月之事,再加上是自己师兄的闺女,因此那心中的防备就更加厉害些,晓得她已经凑上来并且往自己脸颊上吹着热气,搔得自己痒痒,他也只当是这个小姑娘玩笑,怎么可能?
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对这丫头的行径他不曾当真,于是听朱阮阮这话心中也不曾起了波澜只是一味地闹不清楚也有几分不爽快,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瞧不见,自然不知道朱阮阮那脸颊上的绯红与眼睛中泛起来的的桃花,带着眼角的万种欢喜。
她是真心实意的欢喜,更不是调笑、耍玩。
她自己当了真,这个男人也当了真,可是——这个男人并不当真。
朱阮阮现下抛弃娘亲、哥哥千里迢迢过来,她从来只觉得自己的事才是事,这个男人就是天大的事,可是——江朗亭并不把她当回事。
他一琢磨,虽说不大怀疑但对着这小丫头这么投怀送抱还是十分扛不住,他觉得不自在。于是赶紧将她推开,如同甩包袱一样甩在床上,他整理了衣裳就要转身出去,朱阮阮只软了声调微微问道:“大哥哥,你当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近乡情怯么?”
江朗亭心中一震于是逃了似的快步出去,只留下朱阮阮凝眸一笑,问道:“我占了你的屋子,你去哪儿住?”
江朗亭则是说道:“你只要住着,住到养好了伤就走。我这儿从来不留外人”。
朱阮阮心中还是寒了,但又一想到距离自己养好伤也估计还有个把月,这段时间好好把握不愁不将他变为己有。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