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说道:“师父,徒儿欠你的实在是太多,这辈子还不完,来生再还。这刀么,自然也不能我自己再留着。”
玉面毒蛛闻言瞧了瞧四周那虎视眈眈的人,说道:“还不完?你当然是还不完。来生?我要你的什么来生?要那等没根没据没盼头的东西做什么?我又不信来生。我只要你这辈子……”
话未说完,便见阿施已经散漫地坐在地上:“师父,这辈子?我不是没有给过你这辈子,现下也不是我故意改口又许给旁人,而是你,把我好生生给你的东西怎么就打烂了?打得细碎,咱们谁也拾不起来,都这样了又何必呢?为什么不肯认命?”
她眼中又是劳累又是嘲笑:“这会儿子又来跟我说什么这辈子,有意思么?”她兀自摇摇头,眼瞧着地上呆呆坐着的朱阮阮笑道:“什么这辈子,都太没意思了。”
江朗亭心中那样多的悲伤与无奈见了施儿干脆都化作——忏悔无门。
他的施儿再次重逢,却永远也不曾完整听自己说完一句话,如此没有耐心,如此亟不可待,如此斩钉截铁,见她这样无奈有憎恶,江朗亭原本那样多的伤心一下子仿佛再也找不见出口。于是反倒平静下来,却见苏弑双眼泪光闪闪,坐在地上成了最最无助的孩子一样,她哭喊着:“你就救救桃花吧!事到如今你还要我怎样?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甘心?你为何逼我?为什么还来逼我?曾经对我那样坏,为何现下又来扮好人?”
她哭喊着:“如今我不稀罕!我好生生一颗心放在你那儿,你为何狠狠将它打碎了呢?”
苏弑指着朱阮阮又哭又笑说道:“师父啊!若不是蔻儿告诉我,你跟她成亲这事还打算瞒我多久?久到你的孩子都生出来追着我叫师叔?”
苏弑将手挡在脸上哭得撕心裂肺:“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狠心?我才走了几个月啊,你怎么就能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为何要娶了旁人?”
她哭出来了一头冷汗,那身上伤口处又疼又痒,如同是有几万只蚂蚁一起又啃又咬,于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