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里头承蒙您照料,无以为报。今日,索性我也就罢了,师父干脆当作从来不曾见过我,从来不曾教导我,我们从来没有这缘分,这会儿只管救了赵惊弦可好?”
江朗亭见苏弑十分坚决,她眼中对自己十分坚定毫无温度,那心中唯一的牵绊唯一的热乎气居然是都给了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
阿施跪着求自己还是为了他,这话十分不祥,想来已经是遗言无疑,什么都是为了他!
赵惊弦算什么!居然叫阿施亲口承认做了夫君,而自己也终于成了她口中一字一句的师父。
江朗亭自然是十分悲愤,他是悲愤——“为何两个人就成了这样?”
他心中也有那样多的话想跟徒儿说,可是施儿从来不肯给个机会,只是一句一生苦苦哀求,求得自己无话可说,求得自己心如刀割,求得自己心凉如水。
五年里头承蒙照料?
江朗亭脸上一丝苦笑:“施儿,你说的当真是十分轻易,我却……”我却浑不似你这样潇洒,简简单单一句话将二人撇得是清清楚楚。
江朗亭有口难言,于是只好叹了一口气:“你还这刀是来与我恩断义绝?我早先送给你,你今日还给我,是打算与我死生不复相见?”
他语气之中是挡不住的伤心欲绝,伤心的如同是被阿施狠狠戳了几刀,临死挣扎都没有什么气力,他问道:“你心里,真是这样么?”
江朗亭转而微微一笑:“可是,施儿怎么办?我不愿意,一点都不愿意。”
闻言这个朱阮阮坐在地上已经是气疯了,张口结舌无话可说,那舌头仿佛也不太管用了,苏弑不想那样清冷安宁的人——自己的师父有一日居然也能如此死缠烂打,于是忍住心头的疑问与不甘心答道:“徒儿不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不敢忘却师父大恩大义。师父不曾清理门户,徒儿怎敢自作主张?”
那头低下去,一双手则是捧得更高,苏弑举得双手发酸也没见师父接过去,于是对上江朗亭那双眼眼睛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