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能忍气吞声的人,打她来了这凝翠楼,桩桩件件哪有不随了自己心意的谁对自己不都是恭恭敬敬更何曾这般折了面子
她心里似一团火跟一块冰不住地翻滚、纠缠,“兹兹”地喷着毒焰,冒着寒气,让她整副身子像是一半烤在火上,一半贴在冰上,片刻之后,冰火消融,心底只浮上来六个字:“杀了她杀了她”
心里这么想,荣松那手也十分敏捷,攥了茶碗就挟了雷霆之势砸去小螺脸上。小螺松了挽着芦月的手赶紧来挡,稍稍卸了力道,这才得了空档赶紧把头微微一偏,那茶碗没砸着正面,却是结结实实碎在她额角上,登时鲜血直流。这还不算,荣松一手揪住小螺的头发,一手抓了块瓷片往小螺嘴上发狠着乱搅乱划,口里恨恨地叫:“贱人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可怜小螺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两只手狠命推着搡着,只求脱身。芦月一看形似不好,拔了玉簪往荣松后心吃力一插,再拔出来,白玉簪子一头被染的猩红,几滴血珠还流连着要滚下来,荣松后背的青色纱裙却是开出了一朵艳艳大花。
厅里众姐妹全呆住了,几个胆小的醒过来,吓得没命地尖叫。
荣松吃痛得脸都皱成一团,额上也渗出汗粒,嚎着转身寻仇,小螺这才从阎王殿里转了一圈回来,伤口极疼,一颗心慌得快跳出来,哪里见过这样的疯子吓都要吓死了。
荣松一看攥着簪子的芦月,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一双眼睛更被烧得通红,像只饥饿许久,专候着她这只猎物的野兽逼过来。
芦月仿佛听见荣松全身的骨头都张开来,一截截碰撞着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骇得她两腿发软。她攥了簪子的手止不住地抖着,浑身汗毛都立起来,头上涔涔的冷汗淌个不停,上下牙都开始微微打颤,“嗑嗒嗑嗒”地碰着,一步一步蹭着往后退。
于妈妈一瞧要出大事,一叠声地喊着打手龟公们必得拦住。
一个龟公上去架住荣松,让她动弹不得。芦月一瞧荣松被制住,这才安了心,瘫在凳子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