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
他发觉自己对舒听澜其实是一无所知的,他的傲慢让他从未真正地放下身份去了解她。
那时高中毕业后,他便出了国。他对她的所有了解都是从她偶尔发的几条朋友圈里得到,偶尔也问陆阔,但陆阔对她亦是一无所知,她这个人,一直就像个无根的人。
后来再相遇,很顺利就有了最亲密的关系,省略了中间互相了解的过程,他想,他就是混蛋,他对舒听澜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对她的家庭情况却几乎一无所知,甚至还停留在高中时期。
所以,她之前才不会相信他的感情,因为他一直以来就是太傲慢了。
她和医生沟通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办公室,联系了护工去见妈妈。
卓禹安也随她住住院部。
妈妈在护工的陪同下,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到她时,脸上很不高兴
“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
“最近新接了一个项目,有点忙,对不起嘛。”她挽着妈妈的手臂,有点撒娇的样子。
舒妈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卓禹安身上,有些怯怯地问:
“他是谁?”这是女儿第一次带陌生人来见她,还是男的。
“阿姨,您好,我是听澜的朋友,卓禹安。”
卓禹安急忙向前走一步,态度谦卑恭顺。
即便如此,舒妈许久不跟陌生人接触,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一点紧张。舒听澜急忙说
:“没事,他送我过来的。”
舒妈这才放松了一点,不时打量一会儿卓禹安,又打量一会儿舒听澜,
“我要出院,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她说话是缓慢的,但是态度坚决。
“好,我会和医生沟通一下。”她没有马上拒绝,其实心里清楚,医生不建议让妈妈出院的,能够周末回家,已是底线。
跟妈妈聊了一会儿,承诺周末来接她回家,她才不吵着要马上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