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堆破木箱子别无他物的偌大仓库,仿佛还真想找个能休息的地方。不过很遗憾,没找着。
“算了。”边以秋喃喃丢下两个字,仿佛对这个仓库居然没有能休息的地方有点不满,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朝角落走过去。
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听到脚步声,睁开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在下一刻竭尽全力朝他扑过来,准确无误抓住他的裤腿:“秋哥,秋哥……饶了我……我也是被逼的……”
边以秋低头看了看抓住自己的手,刚皱了皱眉头,那血葫芦一样的男人已经被左诚一脚踹了出去。
边以秋对男人的哀嚎置若罔闻,略弯腰在裤腿上拍了拍,才又朝前走了两步,站在男人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谁逼的?”
“钱三爷……不,钱运昌,他让手下抓走了我的老婆孩子,逼我在船上放毒品……秋哥,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我跟了你八年的份上,饶我这一回……秋哥……”
“八年。”边以秋蹲下身,眯着眼睛看他,“你说,这八年,秋哥有没有亏待过你?”
“秋哥……秋哥我错了,我忘恩负义,我罪该万死,可我也是为了老婆孩子……晓雨还那么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钱运昌扔进海里……”
“父女情深,真感人。”边以秋偏了偏头,唇角微微勾起来,但笑意丝毫没达到眼睛里,“我怎么听说你是因为要去投靠钱老三,所以先把老婆孩子送到他那儿寻求保护?”
“不,不是这样的……秋哥……这是有人挑拨离间……”
“哦。”边以秋点点头,朝旁边伸出手,何叙立刻递了一沓文件过来。他接过来摊到男人眼前,声音几乎是温和的,“眼熟吗?”
男人在看到文件时,整个人都发起抖来:“秋哥……”
“这是你在公海那条赌船上近两年的进出明细。”边以秋随意翻了翻,“啧啧,真是大手笔啊,比你秋哥我赌得大多了,弘源去年一半的利润都被你输出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