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较真,只当是秦筝为了精益求精,倒也没什么怨言。
宋鹤卿却知晓楚承稷不日就要前往徐州,秦筝在这时候突然离开青州城,分明是同楚承稷闹了别扭。
他瞬间就想到了之前让楚承稷选侧妃纳妾的那几封折子,心里立马为小两口急上了,私下本想劝劝秦筝,怎料秦筝却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义正言辞说离开青州,只是督察暗河的修建而已。
宋鹤卿看她干劲儿十足,一头扎进工程里,眼里再无别的事,丝毫没有伤心的样子,不由得也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且说楚承稷去军营练兵回来,当即召见了上奏让他选妃纳妾的几个臣子。
几个官员的折子一直没被批下来,他们就猜到了这事只怕不易,受召进入议事厅时,见楚承稷一身玄甲坐在主位上,面色冰寒,两腿就已经打起了摆子。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几个官员揖拜。
楚承稷迟迟没让他们起身,开口时嗓音里也带着凉意:“青州告急,徐州被围,尔等不各司其职,想应对之法,反倒是在这关头让孤选妃纳妾?是要百姓觉着孤贪图享乐,不思进取么?居心何在?”
一句话说得几个官员腿软,连忙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鉴,臣等谏言让殿下选妃纳妾,实乃是为了大楚根基,皇室血脉单薄,殿下又屡屡亲征,若有万一,臣等惶恐啊……”
楚承稷眼皮半抬,目光散漫却又压迫感十足:“你们咒孤死在战场上?”
几个官员脸都白了,这帽子可比刚才那顶还要大,扣下来了是要诛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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