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姥姥极有做为不速之客的觉悟,搅乱了此山结界,还未见到其人,便已经宛若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不善意味。
轻水在她身后行色匆匆,满面焦急之色,厉色急声道:“巫山姥姥如此行事未免也太过无礼了些,我家娘娘未得召唤,你怎可这般言行无状擅自闯我宫门结界?!站住!不准再继续往前了!”
巫山姥姥尖锐略显刻薄的声音随之响起:“本姥姥荣战万古,何等风光无上人物,你一只小小雀女,竟敢以寻常规矩缚身于本姥姥,当真是不成体面,本姥姥想要见你家娘娘,何时需要多此一举,得她召唤了。”
一句话的功夫,体态颤微杵着拐杖看似老态龙钟的巫山姥姥却是健步如飞地闯进了这间杏花小园之中。
轻水女官仿佛是耗尽了身法手段,都没办法阻止巫山姥姥这无礼的行径,她俏脸气得薄红,美眸怒瞪着巫山姥姥的背影,看样子是动了真火。
沧南衣自竹椅上缓缓直身,抬了抬手,示意轻水女官不必见怪。
轻水女官气得薄红的面上,既是恼怒又是羞愧,咬唇道:“娘娘,我拦不住她……”
沧南衣面容平静,淡淡道:“无妨,若论这脚程破术的能力,你能够盛得过巫山,叫你做昆仑的女官,那未免也太过屈才了些。”
轻水女官神情谨慎地看了沧南衣一眼,确认她对于巫山姥姥擅闯一事并未有追究之意,这才收敛目光,恭身低首,侍至一旁。
巫山姥姥手杵桃枝拐杖,笑眯眯地看着沧南衣,踱步行来。
在山中住了两日,巫山姥姥纵是这般不请自来,也依旧是盛装打扮,一身华美珠翠衣裳,满头苍朽白发银丝也许是为了凸显自己的活力,编织成一根根小辫,明目张扬且夸张。
面上画着年轻女子出席盛宴才华描绘的浓艳丽的妆容,裙袂曳地,额贴花钿,颊间腮红打的极重,面上脂粉却又铺得极厚极白。
乍一眼看来,却是过犹不及,丝毫不显盛丽华美,反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