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地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与惨败群山,格格不入的安宁,清净。
一场遇见,百年缘份,只为青黛,恍若隔世,刻入眉眼。
她着了一身黛色蝶纹对襟青莲压花的罗裙,穿着并不华贵,一点也不像是皇朝女帝,却十分美丽。
她倚立在一尾青竹前手执横笛,目光静静地透过书窗,看着空荡荡灰尘浮游的屋中世界。
艳丽的赤阳,如浓烈彩墨,如波涛怒海,穿过竹林细叶投在她苍白美丽的面容间却也只剩下闪烁微残的光斑。
剑主羽喉咙哽了几哽,手指僵冷,不自觉地抬步想要进入东篱小筑。
嗤!
衣摆被割裂的声音陡然打断了他沉乱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将他从泥潭的久远回忆中拉近了现实中来。
剑主羽低头看着自己小腿间慢慢洇出的血迹,以及脚下虚虚飘飞的惨白符纸小人,一盆冷水仿佛从头淋到了脚,他热切激动冒汗的掌心被风一点点地吹得冷却。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脚,漆黑的眼睛恢复了明亮与锐利,直直看向庭院中的女人:“两百年未见,脾气倒是见长。”
嬴姬仿佛眼底从未有过他这个人一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于他,只是自顾自地在庭院中停停走走,时而用手指轻轻点着木窗前的竹制风铃。
又像孩子般四处瞧瞧看看,偶尔间在青竹磐石下的翻角出发现了小人涂鸦。
她极深漆黑死寂底色的眼瞳里罕见地多了几分颤抖与亮光,然后她伸手将那三个小人涂鸦碾碎了一个成粉末,只剩下两个相依相靠一大一小的小人。
她苍白美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缕淡淡的笑意来,仿佛寻到了什么宝藏,将那磐石削成石板,小心翼翼地藏进胸口衣衫中。
因为起伏的情绪,剑主羽胸膛也随之重重起伏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寒声道:“嬴姬,你若想发疯,回到你的中幽疯去,本座没功夫陪你胡闹!”
阳光无声地透过他们之间的篱墙,山涧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