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只低贱的尸魔,早有预谋,他对我天玺剑宗的内部之事倒是了如指掌,竟敢藏进本太子幼年的居所之地中,难怪父亲如此生气,大师兄,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去东篱小筑走一趟,本太子想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在太阳神辉之下尸骨不存的!”
嬴袖心中对百里安已是恨极,若是错过这精彩一幕,这必然会成为他此生之中最大的遗憾。
君河皱起眉头,严肃道:“少主,宗主说了,他一个人前往即刻,您莫要……”
嬴袖打断道:“大师兄,我是东篱小筑的主人,旁人近身不得,我可不一样,那尸魔狡诈多端,我担心父亲他过于刚正,难免叫那鼠辈投机取巧逃脱了去可就不好,若是有大师兄在暗中坐镇,也能够防患于未然不是?”
“但是……”
“没有什么好但是的,本太子回自己的家,父亲他不会怪罪下来的。”不给君河迟疑的机会,嬴袖固执己见,知晓了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分量后,在君河面前态度也不由变得强硬了起来。
君河无奈一笑:“那好吧……”
山之高,天之遥,带起的风极大。
一阵猎猎风响后,剑主羽剑袍舞动,黑发飘摇地降临在了东篱小筑的竹门以外。
他目光大震,整个人雷劈一般僵立在了门外不动了!
西北群山,皆在天山剑冢崩塌之下毁于一旦,化为一片废墟。
唯有此间东篱小筑一草一木,亦如当年。
竹篱茅舍,松柏群吟,藤萝翳景,半景幽雅,风生竹院的门前两盏雕花灯笼被风吹得来回晃荡,将他眼底里映着的女子身影摇碎了,满地斑斓。
庭院中,青翠竹叶细密如雨,白云青黛,孤鸿远去,万籁嘈杂中,剑主羽空白的脑海里只有那道层层叠叠苍郁的小竹林中凭风而立的清瘦人影。
无形而强大的力量在小筑四围游而不散。
在那样恐怖不可挽回的崩山之势下,剑主羽都尚未能够顾及得到的东篱小筑,此刻竟不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