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是在得意什么,说话时还极为显摆嚣张的使眼神朝着魔君方向飞过去,仿佛是在欺负她从小没娘疼。
魔君陛下却是摇首不语。
“哦?”百里安唇边一笑,目光瞬也不瞬地看着魔后娘娘,道:“那还真不知魔后娘娘是在每年的哪一日带着殿下去往的长青殿庆生呢?”
枝玉妍身体狠狠一晃,面色煞白,血瞳竟是被逼问地泛起了几分无措,她抖着嗓音,艰难道:“我……我不记得了。”
弥路笑意瞬间大崩,因这一声不记得,他四肢百骸的血液都骤得沸腾惊起:“母后!!!”
“不记得了?”百里安轻嗤一声,道:“魔后娘娘只有少君殿下一个子嗣,又是百般疼爱,年年带子入长青为其庆生,怎会说忘记就忘记了?”
他目光戏谑:“既然如此,葬心大人想要凭借魔后娘娘这般模糊混乱的记忆就给魔君陛下定罪,未免也太儿戏了些吧?”
葬心筹谋这么多年的苦心,怎么甘心被他三言两语地就此毁于一旦了去,他崩紧了指尖,沉声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因司尘大人三言两语而推翻魔后娘娘的一番证词!”
“无证之证,也可定罪?”百里安沉眸反问。
此时的朝堂之上,已经逐渐无人敢像方才那般义正言辞地置疑。
成为尸魔的魔后娘娘,若不能成为十足的证词,在魔君借势的威压之下,以她的手段,最后也只会演变成尸体意识不全的疯言疯语罢了。
葬心冷笑道:“即便抛开魔后娘娘被害一事,那蜀辞大人命丧清小山,陛下又该作何解释呢?
宫有内官亲眼所见,陛下一身血衣,手持银环归的王宫,难不成蜀辞大人的死与陛下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百里安神态依然平和:“葬心河主说她命丧便是命丧了吗?死要见尸这么简单的道理葬心河主都不懂吗?仅凭一件血衣,一枚银环,你便说陛下杀了蜀辞大人……”
百里安目光陡然犀利冰冷,死死盯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