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皆是因为你妒忌怨恨,怪只怪我当初心软,生出你这么个孽障的时候,怎么没有一把将你掐死!”
听到这里,百里安心道,宁非烟自由便被她亲手送往南荒魔地成为质子,一别十年,何来如此肯定她就心思不纯了?
说来说去,还是愧疚与心虚作祟,她心中自认苛薄与她,同时也认为被她苛薄的孩子,对于故土亲人必然只有恨而无爱。
如此又如何能够比得过在他们身边受尽单纯宠爱的红妆。
这个女人既然清楚知晓她的偏心会令人嫉妒成狂,极易让人一步走错,又为何还要固执己见连一丝关怀都这般吝啬。
临崖勒马尚且收缰晚,船到江心再补已迟。
可如今都以坠马沉江,她尚且连一丝弥补之心都未有。
她厉声呵斥宁非烟丧心病狂,可又怎知,究竟是谁一错再错,大错特错。
稀疏而落的林叶将月光裁剪成无数细微的微光碎片。
宁非烟借着那抹微光,将女人眼中的恨意细细体悟了一遍。
她眼底似是浮掠出一抹无奈,转瞬即逝:“我自认为我所做的一切并非出自于怨恨,阿娘说我因为您的偏爱而嫉妒扭曲。
可我却知晓嫉妒怨恨这很没有道理,您与父亲于我有生育之恩,收养之情,即便你们觉得我生而不详,却留我至今,在我心中一直都念着这份情。”
“我说我不动同族之命,并非妄言。”
“人心向恶,性本自私。”宁非烟淡淡道:“若非颜家那小子来招惹我,又何至于此。”
她目光扫向宁归应,眼中已无了笑意:“当年我受爷爷所托,承了妖毒之石,父亲知晓给所有被俘虏的同族之人检查治疗,为何就独独忘了我?”
宁归应眼瞳陡然猛烈收缩,震惊茫然地看着她,语无伦次:“你是说……你是说……”
宁非烟平静道:“身怀毒石,怎可安然无事?你们永远也无法想象,那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