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一轮,都未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沉着脸不忘嘱咐李酒酒一声:“你就待在马车里,不要下来。”
她的神色十分镇定从容,一点也不像蜜罐子里养出来的世家仙门大小姐。
发妖这种邪物十分棘手可怕,每一根头发都附带着可怕的诅咒,饶是那些拓海境的各路天才修士们也在这场袭击下无措惊骇。
地上窜起一束漆黑的头发,朝着方歌渔的一只耳朵疯狂涌来,似是想要钻进她的脑子里。
“滚开!”方歌渔不耐厉喝,骤然扭头,直视着那团漆黑诡异的发丝,眼底划过一缕隐晦的金意。
那袭来的头发仿佛被什么极为恐怖的气息所摄,立刻乖乖的缩了回去。
方歌渔沉着脸不死心地又再度环顾四周,始终不见那个人,她眼底终于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色,咬了咬牙,低声道:“这不听话的面首?没事胡乱跑什么!”
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她身边吗?
无人敢滞留的沼泽泥地里,方歌渔从玉车上一跃而下,取出佩剑在地面间寸寸砍斩,翻出一个又一个被发妖说缠困的修士。
大多被缠紧了的修士都会落得满身诅咒,多半是难有命在。
大地间的发妖数量极为磅礴,它们似乎在隐隐忌惮着方歌渔体内那道气息,却又因为她擅闯它们的领地而感到极为愤怒。
纵然不敢将她当成那些修士来随意拖缠,也不甘心让她好过。
拧成一团团的头发揉散开了,化为一根根锋利的发丝。
行走救人时,那些温柔的发丝划过她小腿间的肌肤,裤衫小靴裂碎,有着殷殷的血色浸透裂帛的浅色衣衫,漆黑的发丝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细密的血口。
更有甚着,有些头发尖端如针,扎破她的肌肤,如饮血的蚂蟥一般朝里钻拱而去。
殷红的血口里泊溢出几缕不祥阴冷的黑,那是发妖的诅咒。
方歌渔置若罔闻,甚至连低头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在漆黑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