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敛去一身敌意,面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言之有理,是我偏激了,还望莫要见怪。”
方歌渔似有意外,却未再接话磨时间。
她只想着要如何甩开这两人,寻个隐蔽的地方,给这只小尸魔啃两口,喂饱他的肚子才是正经事。
正想说井水不犯神仙水,就此别过,各自安好的跑路话。
却是不曾想,那位奄奄一息的仙仙少主气急败坏地扶树起身。
许是伤得重了,少主大人一动三喘,三喘又一折腰,模样看着好不可怜娇弱。
“言之狗屁的有理!”少主大人怒然出声,又扯动了脖子间的伤势,正滋滋得冒血,疼得这位面色苍白。
少主大人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方小渔,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好生说道说道,什么叫被人上下其手,被人色色迷迷!本少主跟这狗贼之间清清白白,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对于气急败坏的百里仙仙,方歌渔只轻飘飘地掠了这位一眼:“你同他浊浊黑黑也好,清清白白也罢,这同我又有什么半毛钱的关系吗?”
嬴袖瞧着百里仙仙这过激的反应,似是巴不得同他撇清关系,不由心中微微有些不愉。
千里迢迢赶来此地救她,换来的却是热脸贴冷屁股,当然,情非所愿,若非有人出口相求,他也不愿当这烂好人。
索性趁着这次机会将话说清楚也好。
“百里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你我之间却有婚约不假,但在下心中早已心有所属,今日出手援救,全是看在乔伯伯的情面上,还请姑娘放心,嬴袖对姑娘无半分不轨之心。”
嬴袖微微一笑,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道:“好在见姑娘眼下这般反应,想来也对嬴袖无半分男女之情,如此倒也好说,待姑娘平安之后,还请姑娘等在下书信一封,向令堂言明一切,解除婚约可好。”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百里仙仙那张清若芙蕖的脸,顿时涨若猪肝之色,那眼神仿佛杀了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