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渔一番言论,看似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实则却是一针见血,只指嬴袖心中要害。
他本不在意世人偏见,可偏偏这世人之中的一份偏见,还来自他的生身父亲,天玺剑主。
这件事,一直都是中幽与天玺两大势力间的一根硬刺,嬴袖看似风光无限,实则不论是身份还是处境,都十分尴尬。
只是旁人不敢提,不敢言。
像方歌渔这般放肆大胆者,嬴袖还是生平头一回遇见。
许是家中教育方式甚为严良苛刻,亦或者女帝嬴姬想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名君子。
纵然被触怒心事,嬴袖仍未见起怒色,他看着方歌渔,目光逐渐变得清晰明亮。
“御阴鸦,行诡道,只为救人,虽说乃是非常之道,嬴袖自认无愧于心,毕竟,当年伏魔之战,我中幽英灵也曾当仁不让。”
这个解释十分稳妥,并未反唇相讥,并未咄咄逼人,自显完美,谦逊之中不失骄傲。
可方歌渔眼底的讥嘲之意不减反增,冷笑道:“阁下可真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行非常之道是为救人合该无错,反正我是未见你谋财害命。
可他操纵妖虫是为自保活命,你也未见我等害人。同是偏径小道,就该被你以高高在上的姿态逼问怀疑,诬陷为邪道宵小?”
说话间的功夫,方歌渔已经撕下一截衣摆,缚在百里安的双眼之间,不想让那标志性的红色眼睛暴露,心中隐忍着待发的怒火。
此刻他身子渴血得厉害,可是当着这两只浑货的面,又不能够明目张胆地喂血。
若是当真让他出了什么事的话,她可不管对方太子不太子的,惹怒了她,她可是什么阴损烂招儿都使得出来。
今夜他不好过,她自然也不会让这劳什子鬼剑公子,两条腿安安稳稳地走出着荒宅了。
本以为会一直胡搅蛮缠的太子爷,在听了方歌渔的话之后,竟是难得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