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抽噎着说:“可是、可是那宫女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言辞之间也对母后颇为无礼。龙鳞一时气不过,就命人罚了她二十大板,宫灯也不曾叫她带回崇乐宫去……”她扁了扁嘴,冲着皇帝一叩首,“父皇,此番有违圣意,左右都是龙鳞的错,龙鳞甘愿受罚!”
她三言两语便将事情说了个大概,眼眶中的泪珠也像是快要滑落一样,看得皇帝一阵心疼。
他赶忙从案后走出,亲自把女儿从地上扶了起来,怒不可遏道:“真是胡闹!这宫里的规矩都当摆设么!朕是答应过,要赏宁妃一盏宫灯不假,但又何曾让她去抢皇后的东西?”
明昙抬起袖子抹了把眼泪,哭得肩头一抽接着一抽,“父皇……”
“龙鳞莫哭了,你何罪之有?”皇帝拍拍她的脑袋,沉声说道,“区区二十大板,倒是便宜了她!依朕来看,这种不敬主子、目无尊长的奴才,就应该直接拉到掖庭,好让她学学什么叫做规矩!”
没人知道这话究竟是不是在指桑骂槐。
当今圣上即位之前,虽贵为太子,却也经历了一番夺嫡血战,因此素来最是见不得庶犯嫡、妾犯妻。
这样的人,又怎会将早已赏给正妻的东西,再转而赏给妾室?
明昙敛下眸光,在心中微微一笑。
自己果然所料不错,那宁妃便是拿准了皇后处处周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格,才敢使这一手不算高明的计谋。
不过,虽然明昙到皇帝跟前告了一状,拆穿宁妃,保住了皇后的面子,但刀却依然只能开在瑶香这个“偷奸耍滑”的宫女身上。
由于旧制的缘故,天承历代君主对于官员的掌控程度都非常之低。六部尚书各自分辖,专精其职,则更是在他们所掌管的这一方面权势滔天,甚至能够比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近日,沅州大旱在前,国库又由户部尚书牢牢把持。宁妃本就爱在宫中横行霸道,现在更是有了父亲这张牌,知道皇帝不敢擅动于她,难怪竟会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