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未看着他不太清澈的眼眸,在心里想。
“连先生,还有事吗?”沈庭未说,“没别的事我就先回房间了。”
连诀的行动比解释快了不止半拍,沈庭未诧异地看着再次拉住他的人:“怎么……”
连诀的视线垂下来,很快从沈庭未手中拿走那瓶跌打药,拿到眼前去看药瓶上的字。
“过期了。”他过了一会儿说。
沈庭未猜想跌打药过期与否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连诀已经擅自把那瓶药丢进了垃圾桶。
“……哦。”沈庭未捏着一包棉签,眼巴巴地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的药瓶,不尴不尬地说,“呃,那晚安,连先生。”
沈庭未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拉开浴袍看了下小腿上的伤,已经有些肿起来了。
他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有点疼,但不碰到的时候好像还好。
折腾了一趟,沈庭未已经不想再去翻冰箱看里面有没有冰块了,他关了灯,阖眼躺在床上。
床品上有一股非常淡的香味,大概是什么阿姨整理房间时喷过什么助眠剂,他的睡意来得很快,将睡半醒间,隐约感觉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潮湿的温度,睡意朦胧下想伸手去碰,涌冒而出的困倦却先一步将他吞没。
“连总,您要的药。”林琛把塑料袋递给连诀,“您伤到哪里了吗?需不需要叫医生过来?”
“不用。”
林琛的效率很高,从接到电话到送药过来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连诀拿了药,在沈庭未的卧室门口敲了很久的门,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开门,他旋动门把,轻而易举地推开门。
沈庭未的戒备心低得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走进去,房间里很暗,只有院里的装饰灯从窗帘缝隙中洒进来一道狭长的光,像是从黑夜中撕开的裂缝,擦亮沈庭未熟睡的侧颜。
沈庭未轻垂的睫毛长而浓密,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皎白的光轻柔地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