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也不动。
于是沈庭未只好说:“麻烦连先生帮我……”
“药箱在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连诀转身朝浴室走去。
沈庭未在门外干站了一会儿,待连诀把浴室门合上,才局促地走进去。
连诀的房间很大,房间里是清冷的灰黑色调,地板上铺着厚实的浅灰色羊毛地毯。窗帘没拉,冷白的灯光从落地窗外透进来,引得沈庭未下意识跟着往外望过去,窗外是别墅外的庭院,从布局来看大概是花园,因为太久无人打理而显得萧条。
沈庭未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心叹可惜,他来到电视柜前,按照连诀说的打开第二个抽屉,从里面取出药箱。
药箱里的药品种类十分齐全,沈庭未找出跌打酒和棉签,将药箱收纳回原处,起身打算离开。他站在浴室门口犹豫不决,该不该敲门和连诀说一声?
正思索着,浴室里流动的水声突然停了,接着眼前的浴室门毫无预兆地打开,浴室里裹在潮湿里的热气扑在沈庭未脸上。
连诀澡洗了一半,还没擦干的头发还湿漉漉地往肩膀上滴着水,浴袍也没好好穿着,微敞着的领口下露出沾着水汽的精壮的胸膛,薄浴袍上洇出大片深色的水痕。
在别人洗澡时莫名其妙站在浴室门口这种行为,很难不造成误会,连诀看着门前人的眼神里有些许微妙。
沈庭未的脸腾得一下红透了,有一瞬间感觉自己手足无措。他一边强装镇定,一边没来由地心虚,低下头很快地说:“我拿了药,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手腕却被抓住。
连诀的掌心很热,沈庭未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连诀手上的力气很大,沈庭未没挣开。
他转过头,看着连诀:“你……”
连诀微垂着眼,视线在沈庭未白腻纤细的手腕上停留的时间长得兴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直到沈庭未又抽了下手,他这才后知后觉将手松开。
连诀今晚一定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