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花,它仿佛是开在海里的花朵,但其实海葵是捕食者,漂亮的外表之下藏着最厉害的毒素。”
“所以这才是我偶妈的意思。”
“她希望我这个女儿能像海葵一样。尽管是女孩,貌似不能像大哥一样继承家里的事业,但至少,身为曺氏的孩子,我要有自己的手腕,要懂得狠毒一点。”
“收起触须以后,海葵的形状就像是一滴无害的海水,但张开了触须,它也是捕食者。”
曺静淑重新拿起了桌上的那杯水。
她盯着那微微晃荡的水面,大约过去几秒,又仿佛过了好几分钟,口中才蓦地抛出了一句话:
“但是,我不打算乖乖听从我偶妈的话。”
妇人没再喝杯中的水,缓缓向林深时看来,她的眼神依旧淡然,又似乎有了种明**人的感觉。
犹如笔直的锋刃,直勾勾地迫近到了面前。
整个人情不自禁地换了换坐姿,林深时也在维持着心境的镇定。
他看上去沉思了一会儿,这才试着回应曺静淑的话:“所以,‘anene’还是‘anene’,但您自己重新下了定义?”
曺静淑对他轻轻点头,林深时的心情却有点难以言述。
所谓“海里的银莲花”,既不能成为捕食者生存,也无法像活在陆地上一般自在和开得绚烂。
“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比单纯的银莲花或海葵还要悲伤。”斟酌着词句,他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坐在他对面的曺静淑却欣然扬起唇角,很随性地低下头说:“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喜欢。”
为什么悲伤还要喜欢?
这句话林深时并没有问出口。
他选择把话藏了回去,另起了一个话题:“只是这么说来,您和自己的母亲……关系似乎并不算好?”
他这话也若有所指。
曺静淑却更加直接地回答:“年轻的时候,我曾经很讨厌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