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时清薏没傻也断不可能瞒着她跑出来。
小傻子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突然猝不及防的抬起头在赵阿今的脖子上亲了一口,她亲的并不低调,啾的一声,在黑夜里格外响亮,就连后面的赵松树都听见了。
她搂紧赵阿今的脖颈,刚刚哭过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阿今,阿今你不要生我的气,家里着火了,他们带我往外跑说去找你,我就跟他们跑出来,可找不到你......”
她又哭了,跟个小哭包似的,用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擦眼睛:“可到处都找不到你,他们拽我还拉我,我就是想出来找你......”
一说到这里跟戳开小傻子的泪腺似的,她的手又开始摸摸甲胄摸摸脖子:“你怎么一身血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赵阿今的声音落进夜风里,她先是嘲讽了一句,“你很怕我死吗?四皇女女不是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吗?
半晌又低低的问了一句。
“——若是我真的死了呢?”
这话问的诡谲莫测,似乎是等待着什么回答,万一回答的不称心如意就把她扔出去的样子。
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小傻子猝然抱紧了她,抱的紧紧的,一点不肯松开,小小的锤了她一下。
“呜,你死了,让我孤儿寡母怎么办?”
赵阿今先是一愣,没有料到竟然是这个回答,过了那么一会儿反倒笑了,把那四个字低低念了一遍。
“孤儿寡母......”
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正确的。
于是当天晚上时清薏就终于摆脱了睡茅草屋的可怜生活,兴许是她没有跑路这一行为成功取悦到了赵阿今,她被允许进了赵阿今的——地牢。
四肢被捆绑在床上,手臂粗细的麻绳束缚在她身上,她一动不能动,被一个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