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树下了。
赵阿今近乎无望的闭了闭眼,完好的那只手快如闪电扼住了怀里的人纤细的脖颈,屡遭背叛的人一双眼阴沉如漆黑的天幕,不见一丝软和之意。
“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这些花言巧语吗?”
你不过就是仗着我好骗好欺负罢了,可我又当真是那样傻,要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下去吗?
赵阿今的手曾在沙场上取过敌将首级也曾在深山和熊瞎子搏斗,此刻捏碎一个养尊处优手无缚鸡姓的女子该是何等轻易的事情。
五指越收越紧,只需要再多一点力气就能让她彻底失去气息。
被扼住脖颈的女子一开始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不大一会儿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一双桃花眼泪意盈盈,任谁看了都要心软三分。
哪怕是赵阿今这种屡次在她身上翻跟头的人也受不住她哭,眉头忍不住越皱越紧,而后就看见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人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一副委屈极了的样子。
赵阿今眼眸一凝,刹那间几乎是整个人都呆住了,一个近乎恐怖的猜测在她心底成形。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难道阿慕跟那个齐小姐已经——
赵阿今瞳孔紧缩,旁边的军医尴尬的道:“将军,松手吧。”
这架势,再不松眼看着就要一尸两命了。
赵阿今蓦地闭上眼,手骤然松开,人一下子就被甩到了一边。
摔下去的人一只手捂住凸显出青紫痕迹的脖颈,一只手捂住了肚子,还没开口了,眼泪先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呜,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了是不是?”
她哭得可怜极了,小肩膀一耸一耸的,一件单薄的月白色锦衣只能堪堪蔽体的程度,眼眶也哭得红通通的。
话一说出来整个房间诡异安静下来,那几个傻子嘴都张的能吞下鸡蛋了,视线在赵阿今和时清薏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