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很轻松的说出这些话来的,原来还是会心疼,会心疼这个小变态,看她难过也会觉得这样伤心。
她很想苦笑一下,到底没笑出来,只露出深深的疲倦,往墙壁的地方更紧的靠过去。
一墙之隔的地方是傅时锦,她知道。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寒冷,比傅时锦这几十年来所经过的所有冬天都要寒冷。
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都在这短短一年里加诸在她身上,过往整整二十年的沉重压抑,重来一次带给她的原来只有更加残忍的折磨。
大门轰然关上的那一刻她狼狈的靠在墙上,死死捂住心脏的地方,像是有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她的心脏,一刀一刀的往上面捅刀子。
在时清薏面前的阴狠在离开她时分崩离析。
她突然很想如果一开始就没有重生就好了,她就可以继续惦念那个记忆里的人。
撒谎骗自己那时候的她肯定是另有苦衷,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不是她真的这么恨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偏执的疯子,宁死也不愿意留下陪着自己。
傅时锦见时清薏的那天晚上就进了急救室,在里面抢救了一个晚上,出来时面无人色,在梦里呓语着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傅斯廷已经瞒不住了,傅家爸妈都守在病房里。
傅家母亲把耳朵贴在傅时锦惨白的唇边,听着她在梦魇里一声又一声的喊一个名字。
“清薏......清薏、我没有、不、不是......”
微弱又固执。
老人家心软,忍不住红了眼眶,跟女儿的命比起来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她握着傅时锦的手在傅时锦沉睡时终于妥协。
“斯廷,把那个叫时清薏的女人找过来吧。”
傅斯廷站在床边,眼睛已经熬的通红,咬着牙似乎难以启齿,却固执的低下头:“什么人都可以,唯度时清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