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枕着下巴的手微微颤着,隐约可见一条条青筋鼓起。
那枚硬币在纸页上的轻微跳动越来越剧烈,倏然间竟然巍颤颤的飘了起来,离着书页一两公分的距离悬空停留。
杨楚显得僵硬的面容松缓了下来,紧抿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微微直起身,下巴离开手背,舒缓地吐着憋在肺里的浊气,那枚硬币也在空中轻轻的晃了晃,重新落在了书页上。
“十七秒!比上次长了三秒。”
杨楚微眯着眼,侧头看了一眼手机的计时。跟着又摸了摸有些不适的鼻子,伸手取下一个纸团。
纸巾上染了一层红色的血渍,鼻腔中间隐隐有股热流在涌动。
有过前几次的经验,杨楚很清楚这会很可能在流鼻血,微微朝后昂了下头,捏着鼻翼,重新将纸团塞进鼻子里。
讲台上,身材矮胖戴着厚厚镜片的文史教师口沫横飞,带着油光的脸颊上涌着几丝潮红,粗短的手臂不时有力地挥舞着,很让人敬佩又很难想象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在讲述起联邦发展史时是如此的激情四溢,手舞足蹈。
但几乎整个教室内的大多数学生,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发呆,没几个人认真听的。
联邦公学的教育管理很放松,老师几乎不会太过操心学生们在课堂上做了什么。教得好教得坏,也无所谓。
杨楚窝在教室最后一排,对于这种放弃和自我放弃的感觉,没有什么想法。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大都一样。
会愿意在公学里就读的,本身人数就很少,能够从公学考上高中那更是凤毛麟角。
无聊的课程,无心听讲,杨楚只想将书籍堆得足够高,阻挡其他人望向他的视线,没人理会就好。
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了最近觉醒的超能力上。
在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杨楚每天都觉得头痛得厉害,眉心发胀,咕嘟咕嘟的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潜藏在脑子要钻开额头破茧而出。
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