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对舅舅申饬一顿了事,再打杀那奴才,给外朝一个交代。
儿臣这般处置已是全力而为,母后若是还有不满,儿臣也是无奈,唯有回转湖州,当个闲散王爷,让皇兄回来安抚舅舅了……”
申饬一顿了事?张鹤龄都听呆了,那张永替外甥申饬他,可是把他说的十恶不赦,好像不杀了他都不足以平民愤,还言称下次再被弹劾,那就绝不姑息,最不济也是夺爵,这叫随随便便申饬了事?
糊弄谁呢?要是真这么简单,他犯的着来找老姐哭诉?
张鹤龄想辩解,可一想到刚才外甥看他时候冰凉的眼神,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张太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点,似乎很认同儿子的处置办法,毕竟弟弟都被首辅弹劾了,儿子要是什么动作都没有,那他如何服众?
“此事不提,母后问你,如今城里谣言四起,说皇室要对外戚动手,要将你舅舅寿宁候和建昌候削爵,还说内阁已然在为你甄选王妃,此事可是你授意散布?”
“儿臣散布?”朱厚炜叫屈道:“儿臣为什么要散布这等谣言,这谣言对儿臣有什么好处?”
“不是你授意?”张太后皱眉。
“绝对不是。”朱厚炜一口否认道:“儿臣对这谣言也有所耳闻,在儿臣看来,这必是内阁故意散布的消息,目的就是想要通过舆论来绑架儿臣,让儿臣以后再处理两位舅舅之事时能有所顾忌。
另外也是在给舅舅敲警钟,是想让舅舅收敛一些,免得被言官抓到把柄,届时让皇室难做。”
“那王妃呢?”张太后这次倒没全信,一句话直指问题的核心,在她看来只要朱厚炜娶了韶华,那自己弟弟不但是国舅还是国丈,那不管什么事都将迎刃而解。
朱厚炜沉默。
“为何不说话?”
“母后想要儿臣说什么,对于王妃,儿臣该说的已经都说了。”
“好一个该说的都说了。”张太后轻哼道:“你的王妃人选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