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往筐子里看,说什么的都有。
——“今天吃什么?”
——“馅儿的包子吗,马菜的吗?”
——“粥糊了底吧?闻起来一股焦味……”
……
过了会,几个男人原路下去了,那几个女人各自背起背筐,都进了盛锦如的那间屋子,开始还能听到搁碗摆筷的声音,后来就安静了。
岳峰看的纳闷,瞅瞅手机,都八点多了,上门求人的事八字还没一撇,也没心思继续睡,过去把季棠棠给晃起来了,出门洗漱的时候,那个敲锅底的老婆子漠然看了他们一眼,嘴巴朝盛锦如的房门努了努:“收拾好了吃饭,大姐有话交代。”
岳峰暗叫惭愧,自己跟季棠棠两个怎么说也是年轻人,兼之不受待见,不勤快表现也就算了,还要人家吃喝端在桌上候着,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他赶紧拉着季棠棠从院子角落的水缸里舀水刷牙洗脸,洗漱的时候,想着居然还能给供饭,这盛家人还挺不错的。
岳峰洗的快,先漱了口回屋,收拾的差不多了出来,季棠棠还在水缸前头折腾,岳峰心说这是刷牙呢还是绣花呢?走近了一看,险些没叫她给气晕过去。
她牙已经刷好了,正在漱口,但是不知道已经漱到第几遍了——含了一腮帮子的水不一口吐掉,在那鲸鱼喷水一样,嘘的出一条水线,然后转个方向,嘘的又吐一条水线……
岳峰气的牙都痒痒了:你以为你是喷泉是吗?
这时候,季棠棠也看到岳峰了,明显是被吓了一跳,含着一口水也不敢吐了,岳峰也不说话,端看她接下去怎么表现。
僵持了一会之后,季棠棠又发挥了极其厚脸皮的一面,她异常淡定地把水给吐了,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还如释重负地啊了一下,那意思是:好累啊终于洗完了……
再然后越过岳峰,若无其事地端着牙具回房了。
岳峰看着她的背影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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