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走两步便听身后传来闷响,回头一看,是崔慕礼摔倒在地,唇边竟还挂鲜血。
谢渺飞快地冲过去,“崔慕礼,你怎么了?”
他满脸痛楚,“余、余毒未除……”
又连连咳嗽,虚弱的仿佛下一刻便会晕厥。
谢渺忙喊:“沉杨,田丰,快扶你家公子屋,立刻给他端『药』来!”
崔慕礼地往角落看了一眼,眸光冷然:他倒是要看看,今有哪个识相的敢出来。
好在他手底下没有蠢货,谢渺喊了半天都没回应,气恼地问:“人呢,耳朵都聋了吗?”
“咳咳。”他解释:“他们许是出去打探消息了。”
谢渺本打算喊拂绿江容,想他许女子近身的臭『毛』病又只得作罢,扶他回了房间。
过了会,拂绿端来『药』,看看靠在床上的二公子,又看看远处桌旁的夫人。
“夫人,公子该喝『药』了。”她委婉地提醒:夫人,您该给公子喂『药』了。
谢渺问:“沉杨呢?田丰呢?那些个七七八八的护卫呢?”
拂绿昧良心道:“他们都在。”
“……”
崔慕礼适时地道:“我自己能喝。”
拂绿道:“公子,您还病得这么厉害,待会拿稳『药』,泼身上该怎么办?”
“无碍。”他动作迟缓地走桌旁,狠狠喘了口气,伸出颤抖的手,“『药』给我吧。”
拂绿迟疑了会,正要依言照做,耳畔却传来谢渺的冷声。
“人都站稳了还下地,你是嫌命太长了吗?”她道:“回床上躺去。”
崔慕礼立刻回床上躺好。
谢渺接过『药』碗坐床畔,一勺接一勺地喂他喝『药』,虽摆张臭脸,动作却细致缓慢。
崔慕礼低眉顺眼,十分配合地喝完一整碗黑漆漆的汤『药』。
“阿渺……”
“这是报答你在船上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