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严重伤。
由于她介入,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他看出她惊怵,安慰道:“不碍事。”
谢渺别开脸,语调涩然,“你忍着些。”
她用帕子擦拭血污药渍,重复数遍后,以指腹揉开透明药膏,轻柔地涂抹到伤处。
过程中难免会牵出痛楚,荡到心怀,却成为一种难以言喻悸动。
他想,或许此番受伤,并不算是坏事。
换好绷带,谢渺额际亦沁出粒粒汗珠,崔慕礼不待她反应,极为自然地用帕子替她按去。
谢渺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揉着酸痛手腕,道:“好了。”
他再无留住她理由,只能眼睁睁看她消失在帘后。
乔木送谢渺出院,笑道:“表小姐,您以后要是有空,不妨多来看看公子。”
谢渺避而不答,道:“你待会去同仁医馆请个老大夫来,好好教沉杨怎么给伤口换药。”
乔木闻言一头雾水:嗯?沉杨药换得没毛病啊,认认真真跟太医们学了好几天,连林太医都夸他粗中有细呢!
谢渺怀揣着心事,没有直接回海花苑,茫无目地逛到了尚清湖边。
昨夜一场疾雨过后,天气陡然转凉,枫叶落满小径,秋意席卷宇内。
拂绿见她穿得有些少,说道:“小姐,您若是还想站会,奴婢便去给您拿件披风。”
谢渺道:“好。”
她只临湖远望,不再凭栏而坐。去年落水情景历历在目,那时她刚重生回来,便在崔慕礼与周念南面前出尽洋相,他们忌惮她耍心眼,谁都不肯下湖救她。
四季眨眼而过,他们都变了,唯剩她没有变,不肯变,也不会变。
身后有人走近,她疲惫道:“拂绿,我乏了,回去吧。”
空气一静,似曾相识柔软女音响起,“谢小姐,是我,苏盼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