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我便能早些安排人保护他们安全。”
一百万两灾银是关键。
谢渺心砰砰直跳,从袖中拿出信封,推到他面前,“邹夫人与我见过面,她约你明日去信上地点赴约。”
崔慕礼打开信纸,一扫而过,极为自然地道:“明日申时,你备好马车等我。”
“我?”谢渺指着自己,“我也去?”
“我为此案督办,身边眼线诸多,贸然出府,恐会引人注目。”崔慕礼给出理由十分充分,恳切道:“帮人帮到底,阿渺能否替我打个掩护?”
行……行吧。
谢渺勉强答应,未注意到崔慕礼眸中转瞬即逝笑。
翌日申时,崔慕礼上了谢渺马车,与她一同挤在不算宽敞车厢里。
马车小巧简约,平时正好容得主仆三人。这会坐进个身材修挺、长手长脚男子,空间陡然变得拥挤,稍不注意,两人衣袍便会蹭到一处。
谢渺几乎将身子贴到角落,尽量避开接触。崔慕礼倒是面容舒展,一派悠然自得。
好不容易抵达约定地点附近,谢渺目送他跳下马车,正要放帘,却见崔慕礼回身,道:“阿渺,还要麻烦你件事。”
“嗯?”
“邹夫人与邹将军感情甚笃,陡然得知邹将军犯案背后隐情,恐怕会……”他长叹了一声,难掩惆怅。
谢渺问:“表哥意思是?”
“你与邹夫人同为女子,有些话,由你去劝更为合适。”
同为女子。
谢渺细品这几字,心道:不,不仅如此,便连遭遇都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她比邹夫人幸运许多……
是,幸运。
她神情无波,点下了头。
谢渺跟在崔慕礼身后,在巷子里左弯右拐,到了一处农家小院前。
隔着门板,里头传来几声鹅叫。
崔慕礼叩门,过了片刻,妇人粗鲁大嗓门响起,“正是吃饭点,哪个不长眼来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