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不知名女子,无人知晓她们受到摧残,世人甚至还敬佩惋惜曲子铭,以为他是个成仁取义英雄!”
灾银没下落,崔慕礼并不打算坦白后续计划。
他道:“阿渺,人死灯灭,邹将军已经替她们讨回了公道。”
“公道?”谢渺语气嘲弄,“曲子铭死后被圣上追封为一品国公,百姓年年去他坟前祭拜上香,甚至在庙里为他捐了金身,替他撰写赞颂,这叫讨回了公道?”
不留情面,却又一针见血。
崔慕礼亦觉默然,叹道:“邹将军死前曾恳求我,替他保守邹夫人秘密。”
谢渺苦笑一声,道:“我懂。”
懂邹将军爱妻之心,宁可抗下所有污名,也不愿妻子旧伤被重新撕裂,暴露在世人非议之中。
谢渺不知想到何事,眸中升起茫茫嘲色。
有些时候,世人对受害者苛责,更甚于对加害者关注——普通男子犯错尚且如此,又何况典子铭位高权重,是个外表光鲜亮丽屎壳郎。
倏忽间,她陷入一片阴晦,消沉到了极点。
崔慕礼误以为她在为邹远道夫妇而怅惘,劝道:“别想了,再想该掉头发了。”
谢渺:……不愧是状元郎,连安慰都独具一格。
她思忖片刻,问道:“邹将军死前,除了要你保守秘密,是否还提了其他要求?”
崔慕礼不意外她会这样问,赞赏道:“阿渺聪颖,邹将军确还有要求,他希望我能保住邹夫人与聪儿性命。”
“你,你答应了?”
“是。”
谢渺怔住,莫非前世邹夫人和聪儿也有可能活了下来?
“然而……”崔慕礼无声叹息,“你或许不知,被邹将军盗走一百万两灾银仍下落不明。”
谢渺眼皮一跳,所以?
“灾银未归位,即便掘地三尺,圣上也要找出邹夫人与聪儿下落。”他目光沉凝,说道:“所以,你早些告知邹夫人与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