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好笑的看着竹林旁跺脚的许明世,心想也不知道是谁过分。他这院子,原来就人烟稀少,自八年前与伊墨的事捅出来,就再没有什么人来过,除了两个丫头还在院中伺候着,原先的仆从们都分配到别处去了。这几年,连沈老爷都没有踏足几次,沈夫人则一次都没有,谁都知道,沈府的南院是禁地。
虽是禁地,好歹还是有主人的,这许明世一声招呼不打就冲进来,还敢指责他过分,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沈清轩起身整了整衣袍走过去。
许明世捂着眼,仍在跺脚:“你们快停下,我有急事!”
沈清轩放缓脚步靠近,冷不丁在他肩上拍了一把,许明世被唬的一跳,放下手来只见面前沈家大公子正笑眯眯的,还伸了手指着东边说:“内急,茅房在那边。”
“我不上茅房!”许明世挥着手,“我真有事。”
“又惹事了?”沈清轩眯起眼来打量他,有些不信的道:“你这几年懂事许多,应该不会惹事才对。”
许明世连忙摆手表示清白,“不是我不是我,是你弟弟。”
“嗯?”沈清轩闻言也没了捉弄他的心情,“小桢怎么了?”
许明世抹了抹额上的汗:“你给我点水喝。”
沈清轩白他一眼,回到凉亭。
许明世也跟进来,拿起桌上茶盏连灌三盏才停下,在石凳上坐好,这才一一道来。
沈桢在边南为官,本来家中富足,无须做些贪贿之事,又秉性耿直为官清廉,百姓爱戴。他少年习武,兵法也算通晓,边南流寇匪徒也一一清剿,更是功绩不凡。三年前得举荐做了边南太守一职,本该从此风调雨顺,为国家守卫南疆。却不料朝中天子迟迟不立太子,引得朝中重臣分了几派,朝堂之上纷争不断,也不知有多少官员为此而获益或获灾。朝中之事,离南疆太远,本不该牵涉到他,却因为储君之位,火苗越燃越大,终于燃到了边疆官员身上。不论文臣武将,官职高低,都被迫着,站向一方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