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定。
“子澄,如今各为其主,咱们也无啥情谊好讲,也没啥多话好说。”
都是聪明人,古熔让他进器符城,也是存了探听虚实,甚至误导对方的心思,“你们可愿降?”
“这什么话说得……”
余子澄打着哈哈,“我这次是求您来了,眼下门中叛逆在楚秦南部起事,还望古前辈看在咱们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帮一帮手。”
“噢?”
古熔失笑,“既是帮手,那我的人需路过思过山,你们可否开了山门,任凭出入?”
“有何不可?您但管来便是。”余子澄咧着嘴,假作没心没肺笑着。
“秦愿意?”古熔又问。
“他自无不可,您……”
余子澄话说到一半,见古熔扭头跟郎季高对视一眼,两人都未掩饰脸上的一抹狡诈笑意,心知自家失言,“您……”又羞又怒,索性放开了,讥讽道:“就怕您不敢来。”
“到时你便知我敢不敢了。”古熔冷笑道。
这时外面走进来位离火金丹,手中还倒拖着个楚秦服色的修士,那人浑身浴血,本来鲜亮的楚秦赤袍已被完全染暗,随着拖动,地面延伸出道老长的血迹。
“蒙……蒙师兄?”
余子澄看清那人面容,不是分派出去执法的蒙儁是谁,大惊失色,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凄然,扭头望向古熔,恨声道:“古前辈!你这是何意!?”
古熔冷着脸,瞥了眼郎季高。
郎季高却做闭目假寐状。
那初进门的离火金丹恶狠狠舔舔嘴唇,出声回道:“什么何意?两军交战,抓一个舌头正常得很,还用问何意?”他将已进气多出气少的蒙儁丢到古熔跟前,“此人在楚秦门中地位不低,我已令他吐真了。齐休、多罗森、沙诺均不知所踪,思过山只有秦、明真与熊十四在。”
所谓吐真,实现手段门道各有不同,但搜魂绝对是最快也是最稳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