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
这时候对上何震魁,她怎么能不心虚惧怕?
胡老太太额头上全都是汗,见证过亲生女儿的下场之后,就知道何震魁有意用软刀子割肉杀人,这时候既有了这个引子,便豁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大将军饶命!我这些年是做了些错事,待令妹也有些……是我不好,老糊涂了,我该死,我对不住令妹,您着人请她来,我当着您的面给她磕头赔罪——”
她既跪了下去,胡光硕哪里还顶得住,一屁股没坐稳跌到地上,旋即便屁滚尿流的爬上前去,极尽谄媚讨好之态:“大哥,是我混蛋,我对不起夫人,您骂我几句、打我几下消消气……只是两个孩子还小,夫人也不能没有丈夫,求大哥饶妹夫一命,用后半生来弥补夫人和两个孩子啊!”
“欸,你们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见了,以为我是什么杀人如麻的恶人呢!”
高祖赶忙招呼左右:“还不快把老太太和光硕搀扶起来!”
左右闻声近前,可胡老太太和胡光硕如何敢起?
母子二人对视一眼,只低三下四道:“我们二人有错在先,向您赔罪也是应当,大将军若不宽恕,我们是决计不敢起身的。”
高祖听得笑了,捻起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慢慢咀嚼:“老太太说的是心里话?”
胡老太太见他终于不再拿腔作调了,就知道此事有门,喜的几乎落下泪来:“是,是真心话!”
高祖又问胡光硕:“你呢?”
胡光硕点头如捣蒜:“自然也是真心话!”
高祖听得颔首,咀嚼的动作不停,口中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得好生掰扯一二了——老太太?”
胡老太太忙道:“是。”
高祖道:“你可还记得当年我母亲带病登门,同你都说了些什么,你又是怎么答应她的?”
胡老太太思及旧事,霎时间变了脸色。
高祖却笑了起来:“当年胡家牵涉到朝廷大案,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