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妆不就都成了胡家之物?
但是自己的女儿就不一样了,那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亲生骨肉,磕了碰了受了委屈,当娘的心里都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这会儿自己金尊玉贵的女儿被迫离家,去给那个破落门户家里做妾,对于胡老太太而言,生生将心肝剜出来丢到地上踩,也不过如此了。
厨房很快送了酒菜前来,扈从们检验之后,呈了上去。
胡光硕面如土色坐在下手,费卓虽为儿子纳了一个娇妾,但脸色也不十分好看,胡老太太僵硬如一尊木偶,呆坐在儿子身边,尽力控制住自己情绪,不要当场发疯,指着何震魁那王八蛋破口大骂。
酒桌上四个人各怀心思,只有高祖是真的高兴,相隔老远,都能听见他豪迈粗犷的笑声。
他亲自起身帮胡老太太斟酒,后者一个激灵,忙道不敢。
“哎哟,您可别这么说,”高祖道:“您是长辈,又是我妹妹的婆母,这些年来舍妹承蒙您关照,我这个当兄长的是感恩戴德,给您倒酒,您就受着,您当得起!”
他虽然办的不是人事,但这张嘴里边说出来的话却是真真好听,只是胡老太太有前几次的教训在,又怎么敢放肆得意?
手持酒杯,战战兢兢半晌,到底也没能扛住,手一哆嗦,酒杯落地,应声而碎,酒水撒了一地。
高祖啧啧道:“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看着身体还挺硬朗的,怎么连个酒杯都拿不住?”
他示意婢女去收拾残局,哈哈笑道:“总不会是被我吓到了吧?不能啊,我这么体贴和善的小辈,有什么吓人的?”
胡光硕笑的僵硬,费卓脸上谄媚笑容也带着一股子塑料感,二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谦卑的低下头,半个字都不敢说。
胡老太太虽也见过些世面,但真正跟杀伐决断、征战疆场的当世之雄面对面坐在一起却还是头一遭,更别说她这些年来可劲儿作践人家妹妹,心里边打的主意就是赶紧把何氏弄死了自己好接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