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人听得匪夷所思:“公主是疯了吗?难道她想这么跟你过一辈子?”
夫妻感情不睦,那清河公主指定不会在皇帝耳边帮丈夫美言,成婚之后一直不圆房,她心心念念的儿孙勋爵肯定也拿不到了,既然如此,搭进去一个儿子尚主,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吕夫人懊恼至极,咬着牙在内室转了几圈,恨恨道:“她不肯与你圆房,难道是想叫你断子绝孙?哪有这样的道理!干脆就两下里分开,她在公主府里边过她的,你再纳几个妾,自己过自己的。”
说到这儿,她眼睛微微一亮:“前朝不也有这样的旧例吗,公主不曾生育,恩荫便给了驸马庶子,左右都是吕家儿孙,咱们又不吃亏。”
吕修贞回想起成婚那日皇帝的态度,便觉得此事玄乎,但是转念一想他心心念念的燕燕,心绪不禁松动了。
他不稀罕所谓的勋爵恩荫,能跟燕燕做夫妻、天长地久才是真的。
吕夫人看他神情,便知道是愿意的,欣然拍了拍儿子手背,道:“你别管了,此事自有阿娘替你安排。”
……
这一夜清河公主翻来覆去,久久不曾入眠,直到过了午夜时分,方才沉沉睡下。
大抵是因这缘故,第二日便少见的起的晚了。
杜女官满心疑虑,这一晚也没怎么睡好,清晨起身上过药后,便往室外去候着,等待清河公主为她解惑。
仆婢们送了温水巾栉来,侍奉着清河公主梳洗更衣,她瞧着杜女官忧心忡忡又不敢贸然开口的纠结模样,反倒笑了,打发其余人退下,将事情原委讲了。
“……驸马是不是失心疯了?为着所谓朋友的几句妄语,便如此冷待公主,宁肯染病在身,也不愿同公主圆房?”
杜女官听得气怒不已:“若非公主点明当年之事,却不知他会躲避多久,也敌视您多久!”
“我当时也生气,过了这几日,反倒也看淡了,”清河公主笑了一下,对镜佩戴耳铛,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