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贵女那般仪礼得体、雍容高范,但她是栾正焕糟糠之妻啊,一起吃过苦、共患难妻子,怎么能这样对她?且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既然觉得公主、贵女血脉尊贵,高不可攀,那他当初还造什么反?老老实实饿死不就好了吗?”
嬴政虽未立后,对于苗皇后这种忠贞贤淑女子却也心怀敬佩,摇头道:“苗氏这样贤妻尚且如此下场,难怪廖元晏心灰意冷,不愿继续辅佐。朕观此人可共患难而不可共富贵,廖元晏急流勇退,看似损失甚大,却得以保全自身,安享晚年,至于其余功臣,怕就难了。”
刘彻时刻不忘杠一杠嬴政:“你不是仇女吗,竟还有欣赏女人?”
人死事消,从前觉得难以启齿恨意和恼怒都逐渐消去,嬴政已经能坦然面对旧事:“朕只是厌恶那些不知羞耻□□,几时仇恨过女人?昔年巴寡妇清入咸阳,朕甚为礼遇,再则,终朕一生,何曾杀过功臣,行鸟尽弓藏之事?”
几位皇帝听得神情一肃,刘彻也没再杠跟寡妇共享天下事情,李世民默然无语,朱元璋则十分看不上栾正焕行径:“穿着蓑衣遮风挡雨上了岸就嫌弃蓑衣厚重难看,怎么不想想自己当初是个什么东西?丧良心玩意儿,这种事情老朱可办不出来!”
众皇帝在白雾空间里议论纷纷,高祖则迅速回过神来,问那中年内侍:“廖先生离开多久了?”
那内侍显而易见怔了一下:“大约两刻钟了。”
廖元晏走后,栾正焕余怒未消,脸色阴沉不定,周遭内侍宫人不敢作声,过了许久,看他神色稍缓,方才敢近前去收拾茶盏残骸。
高祖闻言颔首,当即起身道:“备马,朕即刻出宫。”
“出宫?”内侍吓了一跳,忙道:“陛下,正是午膳时候,您好歹用些膳食啊,贵妃娘娘那儿煨着燕窝乳鸽,都两个多时辰了,就等您过去呢……”
高祖冷冷瞟他一眼,嗤道:“是你要做朕主,还是贵妃要做朕主?”
内侍倏然变了脸色,冷汗涔涔跪了下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