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寒暄,请问蜀主可有熟识的大夫?在下尚未喝到过燎山火,还想多活两日。”
一行人带着受伤的封瑕赶至蜀都王宫,封瑕一躺下,便发起烧来,下得巫蒙连忙找御医来看,一看之下,便说此人有天生心疾,且所中箭矢有剧毒,催发了他的痼疾,如今性命垂危。
“……老奴对不住你啊。”高昇老泪纵横,“本想带你前来蜀地求医,哪晓得遇到这种波折。”
巫蒙心里不是滋味,他为人仗义,哪晓得一杯酒的交情就让人送了命。
“老人家你莫急,本王岂能让恩人枉死,且等等,本王这就请我蜀国的圣手前来相救。”
高昇没抱什么希望,对着封瑕垂泪。
“少主人命苦,这番鬼门关若侥幸不死,老奴便连夜回灵州,怎么说也要让琰王爷赶来见上您最后一面。”
“老高,不要再叫他琰王爷了,听起来好像不太吉利。”
封瑕这命拖了二十来年,早就看淡了生死,缓了口气之后,镇定自如地交代遗言。
“……倒也不用起什么坟,左右我那母妃是不乐意让我在这世上留下分毫足迹的。索性一把火烧了,骨灰沿着回大魏的路撒上一路,有那么一撮留在魏国便够了。”
高昇听完神色更悲凉:“若是早些年劝少主人成个家,而今也不至于膝前无人送终……”
“我这早逝的命,无端端让人家守寡,岂不是害人?而今走得无牵无挂,倒也自在。”封瑕安详地闭上眼,片刻后,又睁开来,道,“只盼封琰莫学我。”
据他所知,他弟的婚姻大事上是有点问题的。
早些年崔贵妃托关系让封琰去洛郡秦家凑那秦姝的热闹,他却扭头一走了之办那赈灾的公事去了。
封瑕忧愁了没多久,心疾再度复发,在高昇的惊呼中再次昏迷过去。
等恢复了少许意识时,他便嗅到有一股草木幽香环绕在身侧,同时一个悦耳的女声在近处响起。
“……冒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