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便指代道,“就那秃头夜猫子,昔日分明乃犯官,如今身为后宫一员,不思修德,却做那干政之事,长此以往,岂不致世道板荡……”
“停。”闻人清钟道,“我若是陛下,见了你这个折子,还不如拿去添火烧茶。”
都察院的官吏殷勤地给他倒酒递月饼:“还请大人不吝赐教。”
“首先,你要和其他弹劾者割席,至少要表现出一种……你被夜猫子感化到了,如今幡然悔悟站在她那边的立场。”闻人清钟咬了一口月饼,看着里面的五仁馅,问道,“有别的口儿吗?”
“有有有,这儿有个玫瑰馅的。”朝中浊流们连忙打扇的打扇,递点心的递点心,“大人继续呀。”
“其次,你要盛赞于她此事的行为,要把她当成什么伊尹再世似的人物,什么不畏强权、什么世事间可无君王,却不可无青天等等,此类赞扬之辞全往她头上堆。”
众人一脸茫然,有人羞涩道:“我等同她吵了这许多年,怎能拉下这张老脸夸她?”
闻人清钟:“面皮儿都舍不下,还当什么贪官污吏,索性回家种地瓜吧。”
“您接着说,腻不腻,喝口茶吧?”
“最后,要不着痕迹地提出你们要弹劾的点儿,同时还要为她说话,如‘便是以后妃身份干政又如何?现下民间百姓已以青天为公义之标尺,箪食壶浆盼望大人还朝,陛下既扛社稷在肩,何不顺从民意,也好让史官勉强夸赞几句’。”
围在他周围的豺狼虎狈呜呜喔喔地发出恍然之声,若是站在陛下的立场,见到这种折子,自己尽心尽力维护夏洛荻,到头来也只能在百姓和史官手里讨得可怜兮兮的一两句赞誉,皇帝气不气不知道,正常人早就气歪了鼻子了。
不愧是乐府门下双智、阴阳怪气大师、本朝拱火王。
众人叹服不已,闻人清钟方向酒水,飨足之后,见他们奋力做笔记,又补充道:
“当然,如果陛下色令智昏了,以上我说的都没用,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