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敌已然悉数回到徐章的身边,可面对着数倍于己方的吐蕃骑兵,徐章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没能耐带着已经糜烂无比的西军,以弱胜强,在野战上胜过吐蕃的铁骑。
是以徐章下发给各城各寨守军的命令一直都很清楚,从未有过变更,聚拢粮草兵马乃至于青壮,紧闭各门,据城而守。
而秦州制置使和天水知县的人头悬在秦州城门附近,更是在无形之中,给守城的将士们敲响了警钟。
俗话说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们这位新上任的经略相公,连堂堂的秦州制置使和天水知县,说砍了脑袋就砍了脑袋。
秦州制置使也就罢了,本就是武官,是那位经略相公的下属,受其节制,军法无情,说砍也就砍了。
可天水知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的读书人,听说家里头还有些背景,可那位经略相公,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就给砍了脑袋,还把脑袋炮制了,送往各军各寨,让所有的将领们一一观看,尸首更是悬挂在城门附近,悬尸示众,听说秦州知州都被吓病了,每天连觉都睡不安稳,既怕吐蕃人打过来,破了秦州城,又怕那位经略相公发威,直接一刀砍了他的脑袋。
知州衙门里头,前堂大厅之中,秦州知州急的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神情紧张焦灼,叫人看着就忍不住捏把汗。
徐章正端坐在靠背大椅之上,手里头端着一盏热茶,正细细的品茗,不见有丝毫着急的模样。
眼见徐章如此,这位王知州不禁着急的问:“吐蕃数万铁骑,已经连续攻城数日了,城中守军损失惨重,城内粮草急剧消耗,城中人心惶惶,甚至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收拾行囊,准备逃离秦州城了。我的经略相公,您就半点都不着急的吗?”
“着急?”徐章斜了这位王知州一眼,淡淡的道:“着急有用吗?着急吐蕃人就能退兵吗?”
“还是王知州有了退敌之策?”
王知州一阵头大,眉头皱成了川字,下颌的那簇鼠尾须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