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压制着心底的狂喜,忙道:“经略相公这就见外了,经略相公能够在陕州多留一些时日,是陕州的幸事,也是下官的幸事。”
“昨日下官已经命人将落脚的地方收拾出来了,城里擅治外伤的郎中也找来不少,都已经暂时安置下来,药材方面,也准备了许多,下官已经联系上了附近州县的同僚,若是不够的话,虽是都可以从他们那儿调拨过来。”
徐章在陕州多留一日,元正平就能在徐章面前多漏一次脸,只要刷脸的机会增多了,就不愁不能在徐章面前留下好印象了。
元正平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机智,昨日在见到拿着徐章的名帖登门的孙平寇,知道徐章等人遭遇之后,没有傻乎乎火急火燎的立即带着人前去迎接,而是提前做好了准备,张罗布置妥当。
“知州办事细腻周到,想必陕州在知州的治下,也必然是一派欣欣向荣,百姓安居乐业,繁荣安定的景象。”
“经略相公谬赞了,下官惭愧,在陕州知州之位上,一坐便是五年,却未能做出什么利国利民的功绩来!”
元正平十分谦虚的道,可眼底的喜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徐章继续道:“如今队伍里头还有不少伤员,外头天气又冷,咱们不如等安置下来了在详谈?”
元正平赶忙露出惶恐之色,再度拱手躬身道:“经略相公见谅,是下官有欠考虑了,咱们这就动身,先回城再说!”
话语间还带着浓浓的歉意。
“那就劳烦元知州在前头引路了!”
“能为经略相公引路,是下官的荣幸!”
······
众人继续向西,元知县骑马走在徐章身边,小心翼翼的和徐章说着话,拉着缰绳的手纂的紧紧的,掌心之中已然冒出了不少汗珠。
好在这么些年官坐下来,元正平也不是那等没见过世面的初生牛犊了,养气功夫还勉强过得去,没有在徐章面前失态。
众人赶到陕州城时,已经将近午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