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更多的则是疑惑和诧异,至于恐惧,这些时日以来,长柏早已经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
“你想怎么样?”长柏沉声问道。
“朝廷大军已至,荣侯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盛紘小心翼翼,声音颤抖的劝道。
荣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手中的千里镜递了过来。
盛紘眉梢一挑,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眼中满是疑惑。
长柏则眼睛一亮,惊呼出声:“千里镜?”随即眼睛瞪大了几分,略有几分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章:“你怎么会有此物?”
若是以前,长柏见到荣喜,定不会这般无礼,如此称呼荣喜。
可事已至此,荣喜的身份和他所做的事,已经注定叫长柏无法再用以前的眼光去看他。
“是谨言给你的?”不等荣喜回答,长柏就脱口而出。
荣喜点了点头,说道:“徐兄弟自淮南凯旋而归后,便将此物赠与了我!”
长柏随即意识到荣喜此举的用意,当即便伸手一把将千里镜自荣喜的手中躲了过去,拉长镜筒,抵在眼前,朝着城外望去。
徐字大纛迎风飘飞,神武军的帅旗何其醒目。
马背之上的徐章,更是叫长柏无法忽视。
“你若是想用我和父亲来威胁谨言,那大可不必,我父子二人便是死在这城头之上,也绝不会成为你们手中的工具。”
一旁的盛紘正瑟瑟发抖着,震惊的看着口出惊人之语的自家儿子,眼睛睁的大大的,里头的写满了震撼。
“盛编修好胆气,谈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坦言赴死,难怪徐兄弟对你这般推崇!今日一见,果真不凡。”荣喜看着长柏,发自真心的感慨道。
长柏没有接话,只淡然的看着荣喜,无悲无喜,眼中满是平静。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毫无疑问,长柏就是这种人。
素来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