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武将厉声喝问的韩大相公却丝毫不惧,因着对方那如虎狼般骇人的目光,不卑不亢的朗声说道。
“好!”
“韩大相公言之有理!”
兖王发话,那武将只能退下。
“不过本王生为人子,如今父皇和幕后病重,如何能够因为一点点劳累,就只顾自己歇息呢?”
“国朝仁孝治国,本王身为宗室子弟,官家和皇后娘娘的继子,如今更加应该以身作则,与病榻之前侍奉!”
“兖王殿下此言差矣!”韩大相公却满脸正气的道:“官家仁善,一向善待宗室子弟,如今官家病重,兖王殿下更该珍惜自己的身体,免得过些时日,官家的病好了,兖王殿下却累得病倒了。”
“到时候官家若是追究起来,咱们满朝文武,几千号人,太医院还有那么多的太医,又不都是死人,怎能让兖王殿下一人辛苦劳累!”
“而且以官家的性子,定不忍看到兖王殿下如此。”
“韩大相公说的及时!”
韩章这话一出,立马引来无数文臣附和,对这些文臣而言,各种各样合适恰当的理由信手拈来,连考虑都不用怎么考虑。
可兖王是善茬吗?是那种让人一句两句就能说服的人?
再说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局面,眼看着大事将成,兖王又怎会轻易将触手可及的成功再丢出去。
一番扯皮,最后还是文臣们妥协了。
没办法,刀捏在人家手里呀。
如今皇城内外,汴京城中,所有的武将、禁军军士,基本上都已经捏在了兖王的手中,那些个不听话的,不确定的,不是被悄悄关押了起来,就是已经下了黄泉。
皇城虽然已经打开,可汴京各门却还在封闭之中。
西郊大营的驻军,黄河两岸的守军,没有枢密院的调令和官家的圣旨,根本不敢离开驻地。
偌大一个汴京城,已经悉数被兖王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