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
只见兖王面对着满朝文武,忽然躬身拱手,施然礼道:“先前事急从权,官家受了惊吓,病重昏迷,宫中、城内皆有叛贼逆党余孽残留,为了官家和皇后娘娘的安危考虑,本王和荣侯迫不得已,只能暂时关闭宫门,搜剿宫中以及城内残存的叛贼,累得诸公误会,是本王的不是,还望诸公见谅!”
“待官家龙体康安之后,本王自去官家面前认罪,自请责罚!”兖王脸色戚然,语气之中,满是自责。
演技之高,听得人不禁潸然泪下,若是旁人,还真就被他糊弄过去了,可朝堂上的这些个朝臣们都是些什么人?
能够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势,哪一个不是见惯了阴谋诡计,心里头多长了七八个心窍的老狐狸。
群臣目光汇聚在文臣之列最前边的那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上,目光之中,满是询问和等待。
问的是主意,等的是决定。
便是兖王,对于此人也不敢轻视。
万众瞩目之下,韩大相公闪亮登场。
“如今宫内宫外,皆已平定,叛贼授首,忙如这旬日功夫,相比兖王殿下也累了,不如先回王府暂歇,朝中诸事,自有吾等朝臣理会。”
韩大相公话音刚落,武将之中,便有人站出来反驳了:“韩大相公此言差矣!”
“而今殿下已经被官家圣旨过继至皇后娘娘名下,册封为储君,韩大相公不觉得自己对殿下的称谓,有些不妥吗?”
“还是韩大相公认为这封圣旨,乃至圣旨之上的玺印是假的不成?”
内官早已将圣旨交给群臣传阅,上头的笔迹虽然不是官家御笔亲书,可在末尾处加盖的专门用于册封和任命的皇帝行玺还有传国玉玺的玺印却做不得假。
“皇帝玺印,自然造不得假,只是如今尚未举行册封大典,空有圣旨,兖王殿下还算不得太子,需得等钦天监挑选了良辰吉日,再由礼部和太常寺准备好册封储君的大典之后,才算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