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遭遇不测了吧?”美妇人娥眉微蹙,脸上写满了局促和担忧。
美妇人姓黄,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曾做过江宁治下一个小县的县令,如今在广南做知州。
自家夫君是个什么货色,黄氏这个嫁入侯府多年的嫡妻还不知道么,成天吆喝着要光宗耀祖,振兴徐家,可除了出喝完了之外,啥也不是。
让他去读书吧,至今连四书都没能通读,让他跟着家将们练武吧,这家伙又嫌累得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除了最开始那两天之外,就没正儿八经的学过一天。
整日就知道带着那些个狐朋狗友泡在秦淮河边上的花楼妓馆里头。
今日包个花魁,明日纳个良家回来做小。
好在黄氏早早便生了嫡长子,丈夫不靠谱,便把希望都寄托在儿子身上。
两年前,夫君徐青睿也不知发哪门子疯,往东京城里送去不少银子,谋了个舒州团练使的缺,兴致勃勃的带着两房新納的小娘上任去了。
然后去年叛乱爆发,这厮又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带着一千多号人,大张旗鼓的就说要去剿贼平叛,不想这才刚出了舒州,进入庐州境内,就大败被俘。
叛军听说这是个侯爷,见他又如此草包,也不杀他,叫人往金陵勇毅侯府送了封书信,索要大笔的钱粮。
无论如何,人肯定是要赎回来的,否则的话,堂堂勇毅候爷,被叛军斩了首,那徐家仅剩的那点儿名声,估计就得丢光了。
黄氏和老太太钱氏商量定之后,就打算出钱赎人。
可叛军要钱又要粮,钱财倒是好说,勇毅侯府怎么也是累世的勋贵之家,如今虽然没落了,但家底儿怎么还是有一些的。
只是叛军要的东西实在太多。
十万两白银,外加五万旦大米。
林季荣早就命各地的探事司,联合各地州府衙门,各路漕运使司,封锁所有进入濠州等地的水路交通直到。
连长江的航运都被从中给截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