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仍旧是车水马龙,人流如潮。
似乎濠州等地的叛乱,不过只是金陵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句闲谈而已,再无其他。
就连上次流窜至宥阳境内的那伙贼寇,在金陵百姓们眼中,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随意蹦哒罢了,朝廷只要稍稍用些气力,动动大拇指,就能把他们都给按死。
至于其他,再没有其他。
不论是平叛而去的朝廷大军,还是揭竿而起的天圣反贼,好像都和城里的百姓没有丝毫关系,日子该咋过还是咋过。
能吃两碗干饭,就绝对不会只吃一碗,有肉吃的话,绝不会矫情的说什么吃斋礼佛,一心向道之类的话。
除非是穷的吃不起。
不过谈起那位被官家钦点为淮南经略安抚使,领一路兵马,将叛军打的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徐章徐谨言,金陵人口中还是能听见几分叫好声的。
有些甚至瞧着还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意思。
毕竟徐章出身宥阳,宥阳又是江宁府治下,细算下来,徐章也是他们江宁人呢!
金陵一角,一处占地极广,极尽繁华的宅院之中。
东北角一处僻静的宅院之中。
院落宽大,不提旁边的东西厢房、倒座房、耳房什么的,光是正屋的五间外饰深漆的大屋,和屋内一应极尽奢华的摆件,就足以彰显出居住之人的富贵不凡。
大到桌椅板凳,屏风花瓶,小到茶壶水杯,珠帘炭火,无一不是外头南寻的上等货色。
屋里靠着窗户的位置,摆着一个双凤耳圈足炉,四足两耳,上覆一个镂空炉盖,颜色暗沉,纹饰于精致之中透着几分磅礴大气。
有袅袅烟气然然升起,屋子里头弥漫着一股子淡淡的檀香味。
主屋正堂里头,上首端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眉深圆脸的锦衣老太太,老太太的左手边,是个三十多岁模样,开的正娇艳的美妇人。
“母亲!老爷至今还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