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里头,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泪水溢满眼眶,自然便要从眼眶之中流出,划过脸颊,自下颌处低落,滴在纸上,将信上的几个字给染成了一团浑浊不清的墨渍。
看着无声落泪的长梧,徐章叹了口气,劝道:“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至于这碗践行酒要不要喝,你自己决定!”
去留与否,徐章不想替长梧决定。
至于徐文。
徐章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徐文却读懂了徐章的意思,低下了头,抬手搭着长梧的肩膀,说道:“莫要担心,这里有我们在,你大可安心回去!”
长梧却摇了摇头,紧紧攥着手中那封信纸,抬起头坚定的说:“我不回去!”
徐章却道:“舒城县距宥阳不过几百里,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不需三日便能抵达,你若是现在赶回去的话,尚且还能见到老太太最后一面!”
长梧却摇了摇头,还想拒绝。
徐文也劝道:“如今正值年关,又天寒地冻了,不利于行军,短时间内这仗铁定是打不起来的,再说了,如今叛军被咱们打的节节败退,龟缩至舒州一隅之地。
舒州境内又多是丘陵山地河川,不利于骑兵纵横冲锋,你的飞羽营估计最多也就是和我麾下的斥候营一样,帮着打探打探消息,还不如乘着这个机会,回去看送老太太最后一程!”
长梧嘴巴张了张,想要拒绝,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就像用兵一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长梧最开始最觉得时候,还觉得可以平叛为重,以家国为先。
可现实徐章劝导几句,叫他心底的坚持松动了几分,徐文的话,直接便瓦解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
大老太太最疼爱的便是长梧这个幼孙了,长梧的大哥长松早早便成了婚,有了子嗣,一直跟在盛维的身边,打理家里的产业生意,日后定是要接盛维的班的。
长梧作为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