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时分,许贞这才满面春风,神采飞扬的回到徐章家中。
“哟呵,这才一个晚上不见,瀚林兄的气色大好啊!”
见到许贞,徐章便忍不住调侃道:“看来广云台的小娘子果真有几分特别之处。”
许贞没把徐章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径自说道:“我可都听燕儿姑娘说了,昨晚柔儿姑娘盛情邀请谨言留宿,却不想谨言如此绝情,竟忍心辜负佳人,当真是不解风情,难怪被姑娘们说是榆木疙瘩。”
“榆木疙瘩有什么不好!”徐章说道。
恰好翠莲端着刚沏好的热茶送了上来,听到许贞的话,瞥了许贞一眼,没有说话,留下一句公子慢用,便离开了。
许贞觉得有些奇怪,看着翠莲离去的背影,略微皱眉,不解的问徐章:“这丫头怎么了?我是哪里得罪她了吗?”
徐章心里明了,暼了许贞一眼,只笑了笑,却没有解释。
许贞不明所以,嘴里嘟嘟囔囔了几句,还是一头雾水。
于是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品了品后才啧啧说道:“你这儿的茶就是和别家的不一样,入口虽然有些轻微苦涩之意,但入喉之后,却有一阵清香,回味起来,甘甜清香之意更甚,久久不散,别有一番风味。”
徐章也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前朝讲究煮茶,我朝的茶,讲究的是调膏击拂,若是比起滋味来,自然是各有千秋,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
我对煮茶无甚兴趣,又嫌调膏击拂又太过繁琐,平白浪费功夫,索性便将炒制好的茶叶用烧开的水泡上一泡,步骤虽然简单,却能激发茶中清香,较之煮茶和调膏击拂而言,虽少了几分滋味,却多了几分清香凛冽,回味甘甜,颇有意思。”
许贞点头,深以为然的说道:“确实要比调膏击拂简单的许多,还省去了许多功夫,清香甘甜,回味无穷,正所谓大道至简,不外如此。”
“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想出这法子的?”许贞追问。